「那我去给玛汀和路得登记喽!」随便在附近找了点吃的之后,昙宝左拥右抱地把两只猫夹在腋下,飞奔而去,不得不说她振作得很快,但更有可能是急着逃开他……萤零很快排除这个错觉,就算不是错觉,他也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会飞也似地逃开,毕竟,这一区的战争已经默默地开始,强者的气势和压力可不是她那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能够承受的。
「刚才很嚣张嘛!背后长了眼睛又怎样?」粗声粗气的中年男子把玩着他的小斧头在他面前重重地坐下,打量着他的脸,龇牙咧嘴地喷着恶心的口臭。
「我们见过么?」萤零装作不认识,选择去数那人手指上戴的戒指有几颗宝石,但很失望地发现那并不能让他敷衍过多少时间,「如果是你这么臭的人──我是说……这么丑的人──好吧,其实两者兼具的人,我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我呸!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这种废物多半都最早死。」
「这我可不能苟同,最早死的应该是一开始就把武器亮出来到处树立敌人的蠢材。」
「你那样插队就不树立敌人了?」
「都说了……那是紧急事件,你都没看人演戏的么?」
「你这兔崽子──」
「──哈哈哈,这位大爷,你要跟他斗嘴定要吃亏,别自取其辱了吧,一边去,这里都是你的臭味。」一个用简单的赤道把南北半球都露出来的女人把她两个地球仪搁在桌上,轻撩了一下紫色的长发,托着腮歪头望着萤零,有点尖的耳朵和放电的眼神比魅魔的勾引力还要强大一百倍,萤零望进她淡紫色的双眸,不由得看呆了,但秋波大放送的同时,他从中注意到了某些异样,连忙摀住鼻子。
「没想到荷尔蒙也可以变成增强的能力。」他站起身来,却感觉脚下一软,只好又坐回去,而那个斧头痞子不知哪来的定力竟没有留下来研究那两颗地球仪,而是像人间蒸发一样一下子没了踪影。
「没错,我的荷尔蒙和另外一位纯粹是体臭的仁兄不一样,可以用不同的接触方式操纵对方,而你现在已经为我所用了,反抗是不可能的,但看在你好像很有用处的份上,容我姊妹俩藉助你的一臂之力……或者更多别的力……」她往下瞄了一眼,萤零第一次觉得这种视线让他感到不舒服,有点像被人面母蜘蛛怪物捉到,知道自己贞操不保的那种排斥感。
「妳要我怎样?」
「首先,向你介绍一下我妹妹。」她的身后走出一个萝莉,不是童颜**的那种,是真的小孩外表的女孩,暗红色的长发几乎拖地,两边侧发似乎有生命似地微微飘动着,没有任何的髪饰。歌德式风格的黑色连身洋装遮住了大部分的肌肤,她甚至把双手放在不应该在这种风格的服装会有的口袋里,萤零只能从她的小脸和脖子看见那苍白得有如尸体一般的肌肤,她的嘴巴在小脸上显得稍大,两片红唇是全身唯一鲜艳的颜色。
「你好,姐姐诸多失礼,请多包涵。」女孩用成人的礼节和语气开口道,却是稚嫩的童音,「容我们自我介绍,她是香织,我是赤织,我们是血川一族的。」
「我叫萤零,有话好说,能先放开我么?」
「你也是异世界来的吧?是什么样的世界?」赤织自顾自地追问,眼神和语气透露着危险而强势的气息,萤零注意到她张嘴的时候虎牙特别明显。
「什么样的世界?不就是地球么?」
「嗯……至少名称是一样的。」她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那么你们的地球,有血族的存在么?」
「血族?」
「吸血鬼,在我们的世界,我们是日本的古老吸血鬼。」女孩认真地说,萤零仔细端详了她认真的表情,又把她的特征和电影小说里头对照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抵抗了控制果断起身拔腿就跑。
「哈哈哈!你这人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我都搞不清楚了。」回过神来,萤零已经趴在地上,背上的奶牛压得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没用的,血族的气息操纵术可是专门拿来对付人类的,由此见得,你只是个普通到不行的人类。」
「但很有成为我们同类的资质,妳有看过哪个被妳控制之后还能跑得这么快的人类么?」
「这倒没有。」
「我心领了!你们这么强,根本就不需要我半根鸡毛的协助,放过我吧!我还有女仆和宠物要养!」萤零的脸被按在地上,闷在土里说道。
「就是看到你对那女孩这么过份,我们女性主义的血族才会找上你。」赤织说道,「何况,你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悔意。」
「我又没在忏悔,当然没有悔意!莫名其妙!」萤零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就少管闲事。」
「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血族奴仆的滋味,这样你就再也不会仆役女性了。」
「白痴!那只是称呼而已!就像如果我有妳这个认真过头的女性主义血族妹妹在这里犯傻,我会骂妳一声傻丫头一样,是不带歧视的爱称!」
「我才没有犯傻,老娘脑子清楚得很:你就是需要教育一下。」赤织凑到了他面前,冷冷地说着,并露出了虎牙,血红的双眼凶光毕露,而且那凶光一点也不夸饰,就是闪瞎人不偿命的危险红光。
「呵呵……你好像陷入窘境了呢……」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御姊型态的魅魔,他发现眼前的血族萝莉彷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定格,周围的人无一幸免,只有他可以移动眼球,找到了魅魔浮在空中的身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使用我的能力,一个是赶走我。
「赶走我的情况下,该发生的就会发生,身为血族奴仆的你会有什么下场,我不是很清楚,但铁定不会很好过。」魅魔用尾巴搔着他的脸蛋说,「使用我的能力的话,你会变成另一个存在加入这个游戏世界,你可以选择杀死在此时此刻被变成血族奴仆的自己,拿回原本的天赋和累积的力量,以及物资什么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会是另一个人了,你认识的人不会认识重生的你,只有你会知道他是过去的你,但他的样貌会变化,而其他人的记忆会被合理化,而你原本认识的人,只认识那个你,也有可能对抗你,但如果是其他『玩家』的话,建立在理解这个规则的前提下,他有可能选择相信你就是原本的那个人。
「你虽然理解这些规则,但在此时的你选择重生的同时,被留下的旧个体虽然会记得重生的规则,但不会记得自己选择过重生,而且求生本能不会让他乖乖给你杀死,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更不会愿意奉献自己的能力,同理,原本认识的人因为不认识你,虽然有机会被你说服,但就算你重生前告诉他们你要重生,他们也会在你重生的当下失去这份记忆,简单来说,重生的代价和风险是无可避免的。」
「有没有第三个选项?」萤零吃力地问道。
「我的游戏就是这样运作的,每个人有三次机会可以用我说的方式重生,所以你在这里遇到的人如果已经重生过,说不定你会遇到他自己被以前的自己追杀的情况,如果重生的那个自己死去,那就直接玩完了。现在这样可以跟我连接、并且获得跳跃到平行世界重生的意识体会完全消失,但假设你救活的是旧版的A玩家,杀了新版A玩家的话,从你的角度看来,你会继续和旧版A玩家进行旅程,而A玩家本身就再也无法凭他最初的意识来体验这个过程了。」
「什么意思?所以……妳是造物主么?」
「没那么厉害,我只是召集了各个时空的玩家一起玩我的游戏、区区的时空恶魔而已。」她得意地笑道,「还得补充一点,就是如果你没有杀了原本的自己也可以继续用别的身份进行,甚至和原本的自己合作,但是这等于是放弃了再次重生的机会,直到旧的自己死去――无论是你杀的或自然、意外死亡,只有过去的死能够让你获得天赋和剩余的重生机会。」
「那我们什么时候会玩完这个游戏?玩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的出现只是为了解释游戏规则,没有义务回答这些问题。」
「那第一个问题呢?总得让我们心里有个谱吧?」
「什么时候玩完,取决于游戏主办者,也就是我。」恶魔说,「我好歹也是个恶魔,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今天你到了我这体验游戏,就是我说了算,不过要说我为什么让你们玩这游戏呢?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创造更多使徒。」
「难道派我来的──」
「──就是我的使徒。」恶魔笑道,「那些人就是替我网罗玩家的手下,分布在各种异世界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就会继续为这个游戏带来新鲜血液。」
「我看不出来成为妳的使徒有什么好处。」
「永生,身为一个时空恶魔,我可以让你的身体机能停留在最好的状态,而且,如果你愿意在下一轮游戏当我的手下『筛选』新人并活下来的话,你的状态还能更好。」
「当你的手下去猎杀新人?妳以为这种事情会吸引我么?」
「谁说一定要猎杀才能筛选了?你也可以混在其中观察有潜力的人。」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也许我之后会再办一个使徒之间的游戏,大家都是老手,那你就会知道网罗高手的重要性了。」
「换句话说,被妳选中,我就永远不能脱身?」
「直到你死去。」恶魔笑着点头,「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就是重生后的新人生,你等于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在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如果这样想的话,也许能让你认命点。」
「……好吧,那妳现身来给我选择重生的时机,是随机的么?如果我直接当场毙命的话妳还会出现?」
「当然不会,重生的机会,你可以主动要求,但是濒死而且没有救活可能的情况不行要求。这次是我认为很有趣的分歧点,所以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是要用掉一次机会呢?还是想办法从血族奴仆的身份脱身,不是一定要用掉重生额度的选择,不过为了避免你们耍小聪明召唤我出来争取时间,下次开始如果要选择重生,就是直接重生了,方法是说出『召唤时空恶魔,选择重生』,简单来说,重生不是为了让你避免死亡,而是为了让你重新选择。」
「这样不合理啊!如果我选了一个必死路线之后重生,那重生的我不就只需要等待原本的我自行走向终点?」
「当然可以这样操作,如果你觉得牺牲一次并且变成别人对你的目标比较有利的话,当然,你还是可以想办法说服同伴,全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那血族奴仆会有什么缺点?会很快就死么?」
「一辈子都会受制于直接咬你的血族,而且会作为她的免死金牌替身死去,当然,如果是这种死法,我可没办法让你选择重生喔!」
「我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么?」萤零望着眼前的尖牙问道。
「你现在不可能动得了,而且也没机会说服她了,一切都是祸从口出。」
「如果我重生,会在哪里重生?」
「会在附近,从零开始。」
萤零考虑了一下,做出了决定。「放开我吧!我不要用掉重生机会。」
「你确定么?」
萤零点头,看着眼前的血族的虎牙,他就算用头去撞,搞不好惹到让她当场就把他杀了。
虎牙深入喉咙,他感觉自己的血被吸走,而赤织伸出舌头刺入他的伤口,大量的血来自她的舌尖,像毒液一般侵蚀他所有的血管,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剧痛,他下意识地想要求救,才发现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刚好赶上了,奴仆。」赤织放开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满足地一笑,「女性主义是骗你的,只是我增加奴仆一定要有一个理由才能缔结契约,否则就会违反血族条例,当然,在这个世界有没有条例的规范我也不清楚,但缔结之后就无所谓了。」
「我就因为这么随便的条例,不得不当妳的奴隶?」
「往好处想,少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真的打算让你尝尝奴仆的滋味,只是需要一个保险罢了。」
「保险?」萤零故意装作不懂,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你只需要努力适应,我就会想办法让你变成后天的完整血族。」
「什么意思?我可以变成独立的血族?那样妳有什么好处?」
「血族之间不得背叛,这是真正的血族之血会有的制约,违反制约轻则失去力量,重则死亡,就算有一些免死的条例也无法保障。」
「还有免死的条例?」
「那个到时候自然会跟你说。」赤织说,萤零没办法判断她是纯粹给他希望,让他乖乖服侍他,还是真的有意要拉拢他,毕竟,对方也是活了很久的古老智慧了,「现在,我们该去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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